移民资讯中美洲移民大篷车特写①丨洪都拉斯单亲妈妈的“美国梦”

11月25日,在美墨边境线外盼望着入境美国的中美洲移民。Alfonso Caraveo 供图

21岁的约瑟·奇里诺斯(Jose Chirinos)是首批抵达蒂华纳的移民之一。两周来,他与此行的目的地美国始终保持着一墙之隔。11月22日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约瑟正坐在贝尼托华雷斯体育中心临时帐篷外的草地上抽着烟。

在约瑟的家乡、洪都拉斯第二大城市圣佩德罗苏拉(San Pedro Sula),长大似乎并不是每个人生而有之的“权利”。

被郁郁葱葱的香蕉种植园、甘蔗田和星罗棋布的水塘所环绕的古城圣佩德罗苏拉,同时也是世界上著名的“凶杀之都”。

约瑟所生活的人口稠密的普拉内塔(Planeta)区,更是该市暴力犯罪最猖獗的区域。在那里,教堂的尖顶散落在不同帮派管辖的地皮间,身穿防弹衣、手指紧扣扳机的警察们在看似荒无人烟的街道上巡逻 。

这个区没有学校,也几乎没有企业,居民们要么呆在家里,要么冒着被帮派交叉火力击中的危险,去城市较为富裕的地区上班通勤。

离开家乡圣佩德罗苏拉之前,约瑟是一名油漆工。之所以选择逃离,是因为当地一帮派以死亡威胁他加入组织。“我一直试图拖延给他们答复,他们就扛着枪在我家附近转悠,害得我母亲都不敢出去买菜。警察就在旁边,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正是在这样的地方,约瑟和许多对生活还抱有一丝憧憬的年轻人意识到,暴力、腐败和贫困的恶性循环剥夺了他们成长的权利。

“帮派喜欢招募15-25岁的年轻男性。”约瑟说,他的一位朋友16岁就被迫加入黑帮,不到2年就在一次争抢地皮的冲突中被另一帮派成员开枪打死。

毒品走私、帮派冲突、政治动荡、土地纠纷、腐败猖獗等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洪都拉斯的殡仪馆内,已很少能够见到自然死亡的死者,媒体的采访报道称,这些死者的遗体上大多可以看到多处枪伤,甚至被肢解、被砍头者亦不鲜见。

与洪都拉斯面临类似局面的,还有邻国危地马拉和萨尔瓦多。这三国被统称为中美洲“北部三角洲”,在各类安全数据统计中,“北部三角洲”的各大城市轮番占据“最暴力城市”榜首。

这一情况的起源,可追溯到20世纪初,一百多年来,“北部三角洲”国家已成为南美毒品运往美国的重要通道。据美国国务院统计,运往美国的可卡因中,约80%途经洪都拉斯。

毒品运输激发了帮派和暴力案件的增多。但大规模有组织犯罪带来的暴力滋生或许只是显性表象。美国培泽学院拉丁世界研究教授苏雅帕·波蒂略·比列达(Suyapa Portillo Villeda)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指出,“大多媒体将大篷车移民的原因归结于帮派暴力,但真正的症结所在是腐败而无能的政府。”

2009年的一场政变,使得本已脆弱的洪都拉斯政府变得更加无能,政府甚至没有能力建立完整有效的公共服务,连小学基础教育也无法对所有公民开放。据联合国难民署今年7月发布的一份洪都拉斯教育报告显示,无法完成小学学业的贫困儿童成为帮派招募的不二人选。

这一状况,并未随着处处追随美国脚步的埃尔南德斯2014年上台后而有所好转。与2009年因时任总统寻求连任举行修宪公投引发的政变相似,埃尔南德斯虽然在美国的“纵容”下成功修宪,但却在2017年12月的连任竞选中饱受舞弊争议。

反对者们走上街头宣泄怒火,他们焚烧轮胎、阻断公路和桥梁,向警察扔石头。为防止冲突再次变成政变,洪都拉斯政府修改法律,将此类抗议行为视为恐怖袭击。此后,据人权观察组织称,埃尔南德斯政府开始变本加厉地使用暴力镇压。

“帮派暴力猖獗、贫困和高失业率、全球变暖影响农业耕种、同性恋群体遭到迫害、反对政府而遭解雇和镇压等都是移民们选择离开自己家园的理由,但总体来说,人们对那里的情况感到绝望和厌倦。”在华盛顿从事国际发展咨询工作、10月底以见证者的身份加入移民“大篷车”的亚历克斯·多麦什(Alex Domash)向澎湃新闻总结道。

被政治化的北上之路

正因这样的绝望,一个多月、近5000公里的跋涉,大雨滂沱和孩子的哭闹,都没能阻碍马尔里赴美的决心。

有一天,错过了大巴的马尔里抱着哭泣不止的贾德 在倾盆大雨中步行了近15公里。“直到我双腿发软才在路边的垃圾堆里捡了一些纸板盖在身上稍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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