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浦路斯“存款税”移民资讯闹剧:去食与去信的抉择

欧洲央行惟恐ELA拨款有去无回,造成“弱者拖死强者”的连锁反应,期望将纾困负担控制在安全范围内。然而欧洲央行是个既无统一财政,又无统一金库的松散集合体,欧元则是基于成员国和国际金融市场对欧洲一体化信心的“信用货币”,一旦这种信用受损,欧元的国际地位、欧元区的稳定和声誉,都会受到极大动摇,人们必然会联想,既然塞浦路斯可以“赖账”,那么其它欧元区“债主”会不会效仿?

自步入2013年以来,美、中等大经济体相继传出偏暖的经济数据,最令人揪心的欧元区,尽管意大利选举尘埃未落,英国又不时喊几声“退出欧盟”,但较诸去年、前年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似缓和了许多。

然而地中海岛国塞浦路斯平地一声雷,把好端端的三月小阳春,变成了电闪雷鸣的是非之月。3月中旬,塞浦路斯突然传出消息,称将对全体储户征收总额高达58亿欧元的“存款税”,具体办法为存款10万欧元以上储户征收储蓄总额9.9%,10万欧元以下征收6.75%。这项征税方案对塞浦路斯意味着什么?按野村证券的计算,这意味着全国家庭可支配收入的15%,或年G D P总量的10%,将变为税款纳入国库,国内大储户、穷人、在塞浦路斯银行开户的外国投资者,概莫能免。

这项被许多评论者称为“发疯”的计划,实际上是欧洲央行强加的:由于塞国两大商业银行塞浦路斯银行和塞浦路斯民众银行被希腊债务危机波及,基本丧失支付能力,该国几个月来一直倚赖欧盟和IM F联合设立的“紧急流动性援助”(ELA)拨款纾困,以免国家金融体系崩溃。

在德国等一些欧元区国家看来,塞浦路斯金融体系虽有各种弊端,但规模却很庞大,资产总规模高达1250亿欧元,为年G D P总量7倍有余,护照移民,只要通过征收“存款税”,“赖掉”部分内、外债,就可在整个ELA纾困阶段,将塞浦路斯债务水平控制在年G D P总量128%左右,低于迄今受援国145%的“基线水平”,如此一来,欧元区和IM F的纾困资金就等于买了保险,不至于“打水漂”。因此,欧洲央行才逼迫塞浦路斯征收“存款税”,凑足相当于“保证金”的58亿欧元,否则就不再支付总额达100亿欧元的ELA。

而对于塞浦路斯而言,欧洲央行的这个“赖账计划”实在是个接不是、不接也不是的烫手山芋:为争取早日摆脱经济困境,塞浦路斯两年来绞尽脑汁吸纳外资,投资移民,包括吸收俄罗斯等国储金(塞浦路斯央行1月统计,截至当时,塞浦路斯存款总额为684亿欧元,其中208亿欧元来自非欧元区,大多数为俄罗斯来源),向世界各国(包括中国)富翁开放投资移民,勾勒本国天然气开发蓝图吸引海外投资等。如果突然征收“存款税”,等于将这些好言劝来的外国资金“绑票勒赎”,后果可想而知。但倘不应允,欧洲央行已发出“踢出欧元区”的警告,如此则纾困金无着落,债务破产指日可待。

然而这项被曝光的计划尚未等到议会投票,就在国内外掀起轩然大波。自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丹麦曾迫使部分大储户承担金融损失,冰岛则曾“赖掉”部分外国储户债务,希腊也对外债做过减记,但自1992年上次金融风暴时意大利浅尝辄止的一次后,欧洲范围内尚无小储户被金融危机殃及的先例,而此次塞浦路斯的做法将开启先河,举国储户不论穷富玉石俱焚,国内反响可想而知;在国际上,欧元区外最大储户俄罗斯明确表示“不能接受”,塞浦路斯举国在俄罗斯威慑范围内(俄在独联体外唯一军事基地——— 叙利亚塔尔图斯,就和塞浦路斯隔狭窄海道对望),自然也不能不三思而后行。

内有民意汹涌,外有强国施压,一度表示支持“赖账”的总统阿纳斯塔夏季斯及其执政党民主大会党临阵退缩,在3月19日的“存款税”表决中集体退出投票,其余36名议员则清一色投出反对票,“存款税”方案暂时停摆。有评论猜测,民主大会党和塞政府是迫于两头为难,故意提前放出风声,引发民意反弹,好借“存款税”被否,和欧洲央行讨价还价。

然而欧洲央行这次铁了心要坚持到底。表决后他们坚持“无论如何存款税总额必须达到58亿欧元”,称“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案,塞浦路斯必须做出艰难的决定”。迫于无奈的塞政府和议员们在几天内相继拿出几套应急方案,如修改“存款税”征收方法,以及一套“赖小保大”的“银行重组法案”;以及甩开ELA,直接向俄罗斯求助(一方面以存款安全相要挟,另一方面以成立国有天然气公司,允许俄投资者购买该公司“天然气投资债券”相利诱)。然而这些应急方案都缺乏可操作性:修改“存款税”征收方法以及银行业重组并未摆脱“赖账”口实,未必能满足ELA的苛刻要求,却足以让国内外大投资者——— 尤其俄罗斯暴跳如雷;俄罗斯旧债未了,岂能再借新款,3月22日俄联邦财长安东·西卢阿诺夫已拒绝了塞方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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